Harriet Winchester

日常文笔废？？？

会有贾妮，寡鹰和锤基 写到哪算哪

Bucky从队长的床上醒来——或者说他们的床，从Bucky和Steve被神盾局挖出来的那天起他们就睡在一起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他敢拿自己作为咆哮突击队第一狙击手的直觉担保，肯定有哪不对。

哦得了吧巴恩斯，你刚在七十年后醒来一个月，肯定哪都不太对的。

给了自己一个合适的理由，巴基从床上爬起来进行洗漱，看到自己的左胳膊的时候愣了一下。

虽然已经过了一个月，但他还是不太习惯自己已经失去了左臂的事实。胳膊上带着这么大个铁块真的挺不舒服的。

在漱口的时候，巴基想起来了，他之所以可以和Steve一起被挖出来却只付出了一只胳膊的代价是因为自己被佐拉注射了血清。想到那，巴基忍不住对着镜子揉了揉自己这张帅气逼人的脸。

谢天谢地是真的。

虽然和Steve一起活下来十分美好，但身体里流淌着来自九头蛇的血清并不是个令人愉快的念头。

一会去找班纳博士和小斯塔克看看吧——顺便一提，小斯塔克和他的父亲可真不一样。

就在巴基洗完脸的时候，外面的门响了，紧接着稳健的脚步声传来。是Steve晨练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巴基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走出了浴室。

史蒂夫看到巴基的样子怔楞了一下，习惯性的走上前接过了巴基手里的毛巾。把巴基按在床上替他擦起了头发。

巴基一副大爷状，向后靠在了Steve身上，不断指挥史蒂夫擦擦这边擦擦那边给这边做个按摩之类的。

史蒂夫小心翼翼的开口，手上力道却一分没减：“巴基…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说完史蒂夫就想拿盾把自己砸死。

巴基懒洋洋的抬眼，狐疑的盯了史蒂夫几秒，看的史蒂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了一颗红番茄。

不怪史蒂夫，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赤裸着上身，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更下方的风景，尤其还被那双蒙了一层水雾似得眼睛盯着——最重要的，巴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本就因为洗澡而变成漂亮红色的嘴唇。

队长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四倍的自制力也比不上巴基八倍的性感。

没在自己从小到大，哦不，是到老——他们可是九十多岁的老人家了——的好友脸上或身上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记忆里醒来的一个月也非常完整到没有任何记忆缺失。“我该记得什么吗？难道你要告诉我其实我已经死了但是伟大的美国队长把我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我现在只是个幽灵？别傻了史蒂夫。”

史蒂夫猛地噎住了，如果引申一下这些含义然后去掉一些例如“伟大的”的形容词，巴基说的还挺对的。

史蒂夫忧心忡忡的盯着自己从早上醒来就不太对劲的好友，巴基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虽然已经逐渐好转，虽然仍然不太喜欢钢铁侠——没办法，毕竟是在托尼的帮助下抓到的巴基——但巴基对Nat和博士的态度就大大好转了，尤其是Nat，两人总是用俄语聊的非常开心。

但巴基仍然是冬日战士，即使在好转，但巴基也从来没有表现的这么自由自在，仿若过去的鬼魂从来没有缠绕着他，仿若——过去的七十年从不存在。

想到这里，史蒂夫更加担心了，他自己也是PTSD的受害者之一，而战场上是不难见到那些因为记忆过于沉重而选择忘记痛苦的军人的。

但史蒂夫从未想过巴基也会选择忘记一切。并不是说选择忘记就是懦夫，逃兵。有时候军人们所面对的不是普通民众所能想象的压力。

然而巴基从未选择过逃避，从恢复记忆的第一天起，他就选择了面对自己的过去，他所遭受的所有折磨苦痛还是在九头蛇控制下实施的谋杀,他全盘接收。

所以，为什么巴基会表现成这样？即使这是巴基恢复记忆后的一种奇怪幽默感，史蒂夫也不认为巴基对待过去的想法是正确的。一切逃避的行为最终只会导致更多的悲剧，再说了，美国队长从不逃跑。

就像巴基在小酒馆里说的那样，那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蠢到不知道逃跑。

巴基擦完了头发，从衣柜里选了一条牛仔裤和白色T恤出来。

美国队长的脸又有发红的趋势。

等巴基换好了衣服，队长已经将他的四倍控制力运用到了极致。

两人到达公共层大厅的时候，只有博士在，博士看起来不太好，一大早脸色就有点发绿。

当然这不一定是浩克的错，博士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指明了他昨晚可能的去处。尤其是手里拿着的扳手增加了此种猜想的可信度。

队长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出来，热了一会之后拿给了吧唧。明智的没有去招惹此时状态不佳的班纳博士。吧唧捧着一罐克林特藏起来的小甜饼坐在沙发上用一种看戏和敬佩混合的眼光盯着博士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扳手在贾维斯投出来的屏幕上写写画画，至于写的和画的是什么，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看懂的。其潦草程度足以让博士在清醒之后把浩克放出来。

就在巴基兴致勃勃的研究班纳博士浑身发绿的时候，贾维斯出声了：“博士，sir在找你。”

几乎贾维斯话音刚落，电梯门就打开了，冲出来一个胡子拉碴——好吧，托尼平常也有胡子——胡子乱七八糟身上到处是面包碎屑，衣服上还有咖啡痕迹的钢铁侠。

“班纳你写的到底是什么？！这些东西根本没法用！”托尼气冲冲的走过来，差点撞到端着松饼队长。随手拿了一块松饼，托尼一边大口嚼着，一边和博士讨论了起来。

博士的脸更绿了。

队长端着松饼和吧唧坐在了一起，盾牌就放在旁边，以备不时之需。

 巴基也抓了一块松饼吧唧吧唧的啃了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猎鹰也晨跑回来了，现在他不在原来的线路晨跑了，换了一条另一个方向的。

冲到冰箱前，猎鹰从冰箱里抓了一瓶橙汁灌了下去，和托尼还有班纳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坐到了队长和巴基旁边的单人沙发。

事实上，除了和Nat还有博士之外，巴基和猎鹰和鹰眼的关系也不错，前者喜欢说笑话后者占着狙击手的位置。

巴基今天换了一个人似的，在他的记忆里，眼前这个人仍然保持着可以开玩笑的身份。

所以在猎鹰坐下的时候，他喊了一句“On your right”

猎鹰的下意识的往旁边靠了靠，然后激动地差点把手里的橙汁泼巴基一脸。

虽然更可能是惊吓而非激动。

说到底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好，猎鹰为了队长说的，要和巴基搞好关系，已经绞尽脑汁掏出了所有自己知道的好笑的不好笑的笑话。巴基却只想把对面这个话太多的人给打死，比如把翅膀扯下来然后从航空母舰上扔下去之类的，但是在史蒂夫的约束下，目前为止计划仍未实施。

这是自从巴基被史蒂夫带回复仇者大厦——或者说被复仇者绑回大厦——以来，巴基对猎鹰说的第一句不是闭嘴，或者任何祈使句的话。

猎鹰突然觉得有点感动，感动到有点想下楼跑两圈冷静一下，尤其这还是句玩笑话，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多跑几圈睡醒了就好了。

巴基巴恩斯看着他的反应，突然有点不太确定。

毕竟自己已经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家了，这个笑话有什么问题吗？

巴基.实际只有二十多岁.小天使.巴恩斯默默的想。

猎鹰则是看向了队长，在看到队长轻微的摇头后压下了疑问，转而将注意力投向了还在讨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话题的斯塔克和博士。

毕竟，即使巴基真的不太正常了——好吧，说不定人只是恢复了——也是要等着这两人来下结论的。

刚开始带巴基回复仇者大厦的时候，队长曾考虑过让神盾的医生替巴基做检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一是在这件事情上，神盾的医生并不那么可靠，二是巴基在对被医生检查这件事非常抗拒。

班纳和托尼虽然是两个半吊子的“doctor”，但巴基身体上又没有特别大的损伤。他所有的伤都在脑子和机械臂上，其余部分在时间里慢慢自行愈合了，在巴基逃出九头蛇之前，他们也提供过必要的治疗，皮尔斯虽然觉得冬日战士可以退役了，但在目标达成前，冬日战士还是“九头蛇的拳头”，皮尔斯还不至于克扣一点治疗。

班纳和托尼并没有对这边施加太多的注意力，随着时间过去，沙发三人组也逐渐明白两人讨论的是对巴基的治疗。班纳主张用射线辐射巴基，来抵消九头蛇曾经给巴基实施的洗脑。而托尼主张先修复他身体问题然后等待他慢慢恢复。

在班纳博士看来，巴基的脑损伤过于严重，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完全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更不要提在恢复过程中可能的心理创伤。

而从小在父母讲述的咆哮突击队故事中长大的托尼斯塔克——是的，虽然他不承认，但他是忠实粉丝——认为射线的副作用过大，不如相信血清的力量慢慢恢复。另一方面，托尼在九头蛇文件里找到了一些非常模糊的任务报告，这些任务报告引出了一个他并不愿意深究的猜测。

托尼斯塔克需要一些时间来想清楚，而在此之前，他不希望这件事被证实，导致他不得不找巴基巴恩斯对峙。

托尼当然没有办法把这种隐秘的想法开诚公布，这本来只是他的猜想，若这一切属实，他该怎么面对队长和巴恩斯中士？他感到愤怒，这种愤怒从他还只是青年时失去父母的那一刻就一直存在，在这段时间怒火烧到了最高，托尼觉得这种怒火简直要将自己燃烧殆尽。他选择用工作麻痹自己，就如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用重金属摇滚掩盖这种愤怒——愤怒里还夹杂着一丝无力一丝沮丧——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

更多的这种愤怒被他发泄给了九头蛇，这一切皆是因他们而起，托尼不容许他们继续侵蚀这个复仇者们保护着的世界，九头蛇一定要付出代价。

另一边，巴基和萨姆分吃了一盘小甜饼，一旁的队长陷入了沉思。原计划今天他打算带巴基去他们二战前去过的小店。虽然原地址不存在了，但不久前队长在贾维斯的帮助下找到了原店主的孙女，看起来他们仍然做着家族生意，祖传的苹果派远近闻名。

但现在巴基的状况让史蒂夫有点不知所措，也许巴基并不适合在这种状况下外出。他们的上一次外出就没能成功，不知道是谁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虽然他们也没有特意掩饰——一群抗议者冲了出来。

无论他们哪个，都能用一只手料理这帮暴徒——他们大多从未进行过打斗，体能极差，缺乏荣誉感，除了在网络上像一条疯狗一般狂叫以外一无是处。史蒂夫和巴基不愿意殴打平民，这就像一个成年人不会去和一个婴儿决斗一般，胜之不武，毫无意义。虽然NYPD的警官很快制服了这群人，史蒂夫和巴基还是直接回家了。

那天巴基回到复仇者大厦后就一言不发，娜塔莎试着用俄语交流也不过能得到几声模糊的回答。这些抗议者声称美国精神被侮辱了，美国队长不能是个基佬，交出冬日战士之类的。

复仇者们知道的时候简直气疯了，小辣椒立刻联系了斯塔克的公关部和法务部，抗议者们很快就被告上了法庭。但巴基仍然很沉默。

直到现在。

史蒂夫知道巴基从那天起至少有三次——娜塔莎说是五次——贾维斯说有七次——考虑过离开复仇者大厦，离开史蒂夫，自己一个人逃亡。

说逃亡也不太准确，弗瑞为了留下史蒂夫和冬日战士——他们俩在一起根本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在联合国安理会面前据理力争，最后冬日战士就如弗瑞所希望的一样，留在了神盾局，和复仇者一起出任务；偶尔巴基也会和娜塔莎一起接到一些弗瑞并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的任务——分割管制——当然这瞒不住史蒂夫。

但巴基确实想要离开过，留在这里给史蒂夫会带来麻烦，而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他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也许永远也不会，但他感激仅剩的那些，九头蛇还没有来得及毁掉的东西，这些记忆唤醒了他，七十年来冻土下总算发芽生根，所有的这些都只因为一个来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史蒂夫罗杰斯。

他的记忆里不全是史蒂夫罗杰斯，黑暗总是无处不在，那些他做过的事是他永远要背负的罪孽，他不能否认，也不打算否认。他在忏悔，史蒂夫是巴基记忆里的灯塔，无论何时，当巴基被黑暗淹没的时候，给他方向，予他光明。

但每一次，他都没法真正离开，你怎么能在见到光明后甘于继续沉溺黑暗？巴基当然有的是方法藏起来，谁也别想找到，他可是一百年来最伟大的鬼魂，他要是想要消失，就真的会不留一丝痕迹。

事实上，昨天晚上就是史蒂夫所知道的第三次。史蒂夫在半夜惊醒，另一半床上空无一人，冰凉无比。巴基则坐在阴影里，凝视着两把漂亮的蝴蝶刀。史蒂夫爬了起来，坐到巴基对面的位置上，谁也没有开灯，也不需要开灯，谁也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史蒂夫拿开了那两把蝴蝶刀，双手握住冬日战士的两只手，一只冰凉，另一只也并不温暖。冬日战士的血液里混着西伯利亚的寒风，史蒂夫站了起来，牵着巴基的手，两人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回了床边。史蒂夫从背后抱着巴基，两人仍然十指交握，一言不发。巴基想要松开自己的左手，但史蒂夫坚定地拒绝了，更用力的握紧了金属。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冬日战士不见了，过去的七十年不见了。史蒂夫不知道怎么办，他是否希望如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这样也不错，巴基不用再背负那些罪孽，那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九头蛇造成了那一切——虽然巴基自己不这么认为。

史蒂夫无意中看到过几张捐款单，巴基把自己的全部工资和财产都捐了出去，去向大概是红十字会，福利院之类的地方。

那这就意味着美国队长不能这么自私，他必须为巴基考虑，如果巴基不希望如此，他会尊重他的意愿，帮助他度过每一次噩梦。无论发生什么，史蒂夫罗杰斯和巴基巴恩斯无法分离。

在史蒂夫思考这一切的时候，班纳和托尼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垃圾场，谢天谢地斯塔克装了隔音玻璃，不然他会用这些歌谋杀掉复仇者——想想看那个场景，记者们一定高兴疯了：复仇者全员死于重金属——之类的玩意吧。

巴基真是个小天使，队长比任何一刻都感觉到这一点，因为他刚刚决定和萨姆一起把一整天耗费在训练上。这给了史蒂夫足够的时间来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最重要的，去请教娜塔莎。

娜塔莎和巴顿刚出任务回来，两人是局里效率最高的特工，黑寡妇和鹰眼虽然不是战斗力最强的，但特工又不只是战斗，而是躲在暗处在最重要的一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史蒂夫抬头问了一下贾维斯，然后向着医疗室的位置走去，特意放慢了速度，自从偶然撞到巴顿在Nat怀里撒娇后很长一段时间克林特都不太敢直视队长。

鹰眼：我不要面子的啊。

史蒂夫这回挑了一个完美的时间点敲门，巴顿和娜塔莎正要从医疗室出来，看起来巴顿很满意队长似乎已经忘了上次发生的事情。娜塔莎也保持着好心情，弗瑞答应了给他们俩半个月的假期。

史

蒂夫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一边往复仇者公共层走一边和娜塔莎描述到底发生了什么。娜塔莎和队长一样，相信巴恩斯不会选择忘记过去，和队长不同的是，娜塔莎多年的间谍生涯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他们到公共层的时候刚好赶上雷神回到地球，贾维斯非常贴心的给阿斯加德大王子送上了鸡腿，但大个子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看到史蒂夫等人的时候，索尔才反应过来，张开双臂热情的拥抱了三人：“吾友，能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然而这次我是为了阿斯加德而来。事情紧急，史蒂夫，我需要你集合复仇者。”